鞍崇山

银杏落叶

    多久未归的老家,我的院子里栽着一棵银杏树。过去的春夏秋冬,无论它的叶子繁茂与否,我会把躺椅拖到树下,趁着晌午的阳,暖呼呼地睡上一觉。


    如今秋风已经让银杏换了皮囊,那颜色是说不出来的,不是鹅黄,不是明橙,是一种温暖的颜色,淡淡的发散着,似乎把我包裹起来,用它那细密的叶脉和扇形的叶缘,轻抚着我的心。


    那颜色飘下来了,轻轻的,荡下来地,我恨无可用任何办法把这一过程刻录下来。只有见茎与茎间的分离,空气与颜色的摩擦,瞳孔与叶扇的交错,叶尖与地面的相拥。这抹神秘温暖的,不可名状的黄橙颜色,它的扩散、盛开、碰撞、凋落,是在我的大躺椅子上永不消退的回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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